[原创]《企业深秘可测》（二）

柏林桥 · 发表于 2019-4-23 15:43:22

二

这年，亚洲金融危机，中国经济走入低谷，房地产泡沫风暴使各地房地产企业纷纷停业，处于债务处理阶段，城市环境建设管理部门也处于冷若冰霜时期，人事换届不少于以往那份竞争激烈的动态，国土资源部门和规划部门实行改革合并，人事大幅度变动，虽然机会大增，但职位少于以往一倍。巧合的是，这一界的规划国土资源局局长，是原建设委员会主任书记——吴瑣余岳父的手下，虽然建设委员会主任书记岳父任期届满，退居二线，但手下念其培养提拔的功劳，给其女婿一个竞争机会。按照专业学历管理资格衡量标准，吴瑣余是不能担任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职位的，但他有上头这层关系，花了五十万人民币的现金代价，坐上了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职位，最终达到了吴瑣余夫人达志的愿望。
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是主管城市规划建筑方案审核批示的部门，它的职责主要是：依据城市建设规范，城市总体规划建设规定，审核全市各企事业单位的建筑设计报建方案，做出是否符合城市建设规范，是否符合城市总体规划建设规定标准的裁决，阐明建筑设计报建方案通过或者需要加以修改的启示意见。城市规划建设项目的建筑报建程序是：建设单位首先要通过政府机构征用土地，领取《国有土地批准书》；具备《国有土地使用许可证》；具备《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然后，建设单位在自我拥有的土地面积范围内，自我进行策划研究，做社会调查，做市场调查，进行可行性书面报告，从理论上阐明自我策划研究方案的可靠性，从中找出客户户型依据，经济指标，开发目的理由，向政府发展计划委员会申请立项，获得立项批准后，领取《固定资产投资许可证》，再向规划国土资源局申领《建设工程规划临时许可证》，方能根据立项批示的户型，经济指标进行建筑设计。完成建筑设计后，建设单位既提供《国有土地使用许可证》证件，《国有土地使用许可证》证件内划分的规划用地四至扩大图；建筑策划方案图；平面设计图；建筑设计图：分别效果图；基础层面设计图；建筑结构图等。送交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审核批准。并需完成以下各项交费：
1、人民防空防震防洪费，按每平方米一百二十元交付；
2、消防费，按消防系统设计工程总造价的千分之三；
3、防雷费，按防雷系统工程总造价的千分之三；
4、园林绿化费，按地面建筑面积绿化率的造价标准交付百分之三；
5、节水费，按供水系统工程总造价的千分之三，
6、环保卫生费，按建设项目的纳人率标准交付百分之三；
7、安全局涉外项目安全审批许可证明，
8、农民工工资保证金，按每个项目工地75万人民币。
9、质量安全保证金，按总建筑造价千分之三。
l0、墙改保证金，按建筑外墙面积每平方七元人民币。
还有最后一项：城市建设配套费，按总建筑面积每平方伍十元人民币收费，才能获得给予放线开工，才能到建设委员会建管科领取建筑工程《建筑施工许可证》，方允许建筑工程公司的建筑施工队伍进场施工建筑。城市建设配套费原则上如此，但如果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在投资建设过程中实质困难，一时交付不出城市建设配套费，也可延迟交纳，这是政府为了鼓励企业投资，牵动市场经济繁荣发展的一种举措，这也就成全了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机动性，也成全了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这个实权在握的话语权人的权利欲念，允许与不允许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延迟交纳城市建设配套费，科长说了算，规划国土资源局局长都没有权强调下属执行个人的指令，只有科长尊重局长的意见这一类决定。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这关没有通过，建设委员会建管科就不颁发《建筑施工许可证》，这是市政建设规定。没有《建筑施工许可证》进场施工建筑，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就被拖累破产的危险。特别是房地产开发建设企业的第一个融资项目，因为前期资金投入是为了拉动后期资金到位，投资建设企业往往是倾尽所能，全力而赴，如果报建工作不顺利，就得全盘皆输。社会诚信决定了社会的行事方式：无论后期资金来源于银行贷款，还是来源于社会企业投资合作，都需要进场施工建筑后再履行诚信，这是对项目上手的可靠性衡量标准，项目成败的关键阶段，也是考验企业法人的智慧、行事风格、胆略能力的关键，所以，企业往往不得不满足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有关人员的非凡要求。
每个城市的市容建设规划规范不同，是根据每个城市所处的地理位置和环境建设条件需要而定位的，是市政府的决策方案，地方政府的决策主张，也就说明不是全国统一法律范畴，是由每个城市环境建设条件的差异性决定的。我们的故事发生所在的城市，总体规划建设标准的土地容积率指标有：一点八，二点零，二点二，二点三，二点四，二点五，二点六，二点七，二点八，二点九，三点零，三点一，三点二，三点三等规范，由规划国土资源局根据城市建设的区域地段现实情况而定，可大可少的尺寸由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掌握。多层楼与楼之间的距离标准为十五至十七米，高层以所处地头的环境建设情况以此类标准推算。这些楼与楼之间的距离，绿化率规范标准的机动性之大的原因，主要是城市规划规范不是全国统一法定标准，是各地方政府因地制宜的城市规划建设要求，相差五十公分、一米二米，肉眼看不出，不影响市容建设美观，也就没有人指责这种违规行为，而使用土地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一寸光阴百万金，寸土必争，这些尺寸标准留多二十、三五十公分、一米二米给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或按城市规划标准严格实施，是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权限，他们才有权掌握城市建设规划规范标准，公民群众没有知情权，也就没有发言权，检查放线验证也是规划国土资源局的职责，旁人没有资格过问，有关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和局长之类具有否决权的人物，没有发现严重的超标，能让肉眼看出违反城市规划建设标准明显，影响极坏，一般是不过问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业务的。谁也不愿意得罪人，无事生非去履行检验复查规划建管科的工作，到项目建设企业单位工地丈量验证规划建管科的尺寸，何况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有自己的职责承担，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的验线员和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独立放线员，是一道同时到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工地放验线工作，共享互利的，他们只管履行工作，具体城市规划建设规范由规划建管科科长和负责审核建筑设计方案的工程师掌握，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一般下功夫在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和负责审核建筑设计方案的工程师身上，争取得到他们的支持，就算大功告成。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的验线员和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独立放线员这关容易过，在到工地放验线当日，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一次性给予各购买一条名牌香烟，请客大宾馆酒店就餐一次就能搞定。就算影响极坏，被人揭发的案件复查，也是由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和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出头重新鉴定，冤枉的只是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多一次实施 “潜规则”，多付出一次“业务费用”，争取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有关人员支持，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这也是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求之不得的美好差事：没有人揭发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违规行为，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是没有这个美差机会的。因而，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没有不乐于成全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理由。规划国土资源局监察科因为从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身上得到好处，自然也维护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的立场，把违反总体建设规范的审批建筑方案当正确的来鉴定，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有关人员自然万事大吉，照常履行职责。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投资建设是社会发展的需要，谁又能否定他们的一切所作所为？这就是说：不管任何一路人，一旦坐上同一艘船，都想自己坐上的这艘船顺利航行到岸，他们是不会在汪洋大海的波涛中途互相扯皮，产生矛盾影响航程，置人于危险的境地，同时也把自己处于危险境地的。无疑，他们必然以同生共死的立场态度处理问题。吴瑣余花重金改变命运，坐上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职位，目的用意何在，不说，大家也会明。
身份地位确立后的吴瑣余，把“余辉茶楼”的消费档次调整高了一个层次，把原来最低消费一千元人民币左右，提高一倍，定位最低消费二千伍佰元人民币左右，企业单位顾客最低消费三仟伍佰元人民币左右，有目标求助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宴餐，最低消费五仟至七仟元人民币之间，多则一万二至二万伍仟元人民币之间，求助的项目报建批示劳驾佣金，根据项目大小，放宽尺寸大小，所处的地段难度大小，按社会潜规则标准，付多付少，由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自定另付，务必在“余辉茶楼”进行，由“余辉茶楼”总经理——吴瑣余的美丽漂亮妹妹接待受理，吴瑣余是“余辉茶楼”的隐形董事长，在背后暗中指点江山，对妹妹总经理专项颁发指令。
来“余辉茶楼”消费的顾客和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都是自愿来巴结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的，“余辉茶楼”的消费标准没有明文公示，顾客消费前也不由接待人员说明，提供各类菜肴单价和附加服务费标准，只是应酬物价管理部门的抽样检查起见，结账时根本就没有以提供给顾客的各类菜肴单价和附加服务费标准计算。贵宾餐房与普通餐房的消费标准不同，随意顾客选择，随意顾客的口味点菜，顾客会餐后，“余辉茶楼”按自我内定的消费标准核计，交由顾客付款。其实，来 “余辉茶楼”消费的每个顾客，谁也不计较“余辉茶楼”的结算方式，都是由“余辉茶楼”开价定音，餐费多餐费少，“余辉茶楼”的员工开口即照付无疑，根本就没有人犹豫过，所以“余辉茶楼”免除了消费标准公示说明这一工作环节，也就等同于免除顾客对核算结账方法的疑惑心理，实行内定消费机制自我把握尺度的做法很坦然。
“余辉茶楼”的一切业务决定权，归属于隐藏在暗处，不露面的董事长哥哥——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美丽漂亮的妹妹总经理挂帅负责主持运作，董事长对“余辉茶楼”的各类经营满意与否，也只对美丽漂亮的妹妹总经理一个人说明，进行摇控指挥，作为“余辉茶楼”主管的大哥，都不得享受这种特权，因而，“余辉茶楼”美丽漂亮的总经理妹妹，成为消费者——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与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哥哥的桥梁，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不得不与“余辉茶楼”打交道，不得不与“余辉茶楼”的美丽漂亮总经理打交道，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报建注本金多少，主人满意不满意，只看“余辉茶楼”美丽漂亮的总经理的眼神就知道，根本就不需要多言，该不该加注，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自便。这也是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必须具备的察言观色能力和必须具备的人际关系处事技巧，不具备这种优势，不但项目报建的麻烦纷沓而至，这也是至使项目流产的一种根源。“余辉茶楼”的经营模式特殊，计费方式让人捉摸不透，正是至使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用情（尽最大限度为项目报建消费）极致的有效法则。
以上的种种做法，是吴瑣余在社会商业行道上的创新，他树立了本市餐饮服务业的个案，他希望那些无关紧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目光短浅，付账时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账单的顾客，不要光顾 “余辉茶楼”，以免人多口杂，发现自己的秘密，相互传递信息，影响自己的经营策略。他创办“余辉茶楼”原本是提供给纯一色的有业务求助于他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消费。他提高“余辉茶楼”的档次收费标准也在于此，以便于筛选出不满意的顾客。“余辉茶楼”不缺少客源，缺少的是安全经营保障——自己原本的经营方式不被外界透视于众是最重要的环节。他的计划做法，从公权人员不得办店经商到明文规定：不得接受请客送礼等无所不想到了。因编排和故事情节的需要，很难一一列举公权人员守则，让大家一目了然，但无论你对行政结构和人员的思想行为性质了解不了解，大概知道挂在办公室墙壁上的明文规定，与走进社会实践中的行径是两个不同性质的环境世界就够了。虽然违规办一家茶楼公然在市区经营，对于一个掌握全市规划建设建筑审核审批大权的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来说，孰轻孰重都是危险的，但也正因为危险大，收益才大；也正因为危险大，收益大，才更需要一个变相合法场所，把违法的资金来源变成合法的资金来源；把肮脏的交易附上正当的经营色彩，掩盖真相，隐瞒事实，掩人耳目，欺骗世界，欺骗人民，取信于民。如果要了解一个人的本质的话，我们很有必要从这方面入手。如果忽略了他的行动计划，只强调这位科长胆识过人，敢做敢为敢当，你们是不会相信的。
吴瑣余，把“余辉茶楼”的顾客分为三类，一类是企事业单位业务宴餐，虽然这类顾客没有说明另有求助于他，但来“余辉茶楼”消费就是一种思想倾向，总有求助于他职位权力的时候，这类顾客他接受欢迎。二类是获得立项批示的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尽管他们来“余辉茶楼”消费只是击石问路，试探行情，但“余辉茶楼”没有失去把他们当贵宾接待的机会，没有失去表现诚恳热情的姿态，这是吴瑣余指定总经理妹妹亲临接待的客源，需要掏他们心禍里的话，把握他们的思想动向，便于自己心中有数谈条件，开价码，实施暗地交易的重要一环。三类是知己知彼，直头直路奔赴 “余辉茶楼”，要求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帮忙报建审批手续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这类是“余辉茶楼”的上上客，长期隐藏在背后的董事长吴瑣余明目张胆地公开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身份亲临接待。他想，如果早几年当上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余辉茶楼”和自己就不至于那么折腾，什么客源都接受，做事心惊胆战。再说，从经营策略上思考掂量，稳固社会原本的消费团体，稳固自己原本的消费目标客源，吸引求助于自己职位权力的消费者，利润比例总是高不可攀的，因为他们掏钱买乖甘心情愿，资金来得容易。而且自己冒险的机率也少一些，最后，这样也许可以使自己的身份避免那些经常会被暴露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使得任何交易都附上十倍百倍的风险，以至使一切都无法进行，什么理想目标都无法实现。前几届任规划建管科科长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高明之处，什么城市规划建设规范都是他们说了算，随意松动放开所谓的有关规范尺寸条例，让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占城市建设规范的尺度好处，其间他们和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有关人员的亲昵劲儿，出双入对的窃窃私语，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早晚派来豪华奔驰宝马奥迪小轿车，侍候在规划国土资源局办公基地侧边的公路旁，接他们到茶厅歌舞场所，谈论价码讲条件，私下里进行交易，是大家亲眼目睹，心知肚明，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公开秘密。他们这种原本见不得人的行为勾当，都能堂皇大方地灌一个“工作需要”的名义，掩盖过关，顺利地任期届满自己的科长职位，有的还被提升为副局长局长的位置，难道自己以妹妹的身份名义设办的“余辉茶楼”，这样一个合法经营场所，提供给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无可缺少的业务消费，所进行的交易，也掩盖不过人们的耳目，不如他们吗？所谓的“工作需要”只是一种借口，一个牵强的名义，为满足个人的利欲为目的。首先，在吴瑣余看来，在“余辉茶楼”这种经过工商注册的合法经营场所，进行的一切私下交易是可靠的。他认为自己这个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跟“余辉茶楼”扯不上关系，就算别人知道他跟“余辉茶楼”的总经理有哥妹血缘关系，也没有法律依据证明自己就是其中股东，尽管是自己投资委托妹妹经营，“余辉茶楼”的注册法人只有一个，股东也只有法定代表人一个，就是妹妹独立经营。在“余辉茶楼”这个合法场所，进行的有关报建项目的私下交易，就更没有法律依据了，这种对双方有利，只有你知我知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是求之不得，甘心情愿付出代价，争取更大利好的私底下单独交易的行为，是不会自揭损人害己的。何况，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投资建设社会，完成城市建设的需要，占多占少一二三米规范用地，又不伤大雅，内眼看不出，无功又怎能受绿？社会概念的本身在人民的思想意识中是模糊的，特别是城市建设规范概念，在人民的心目中有多少存在？虽然没有人去测量统筹过，但作为一个世界农业大国，百分之八十五的人民居住农村，早出晚归，日夜劳作在田头，荒山野岭；面朝田地背朝天，一脚一个草坡，丛林杂草丛生，一望无际。改革开放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赋予了他们成为城市人的权利，他们从农村走进城市，从一个荒野杂乱无章的地球自然村，走进规范有序整然的美丽城市；从黑暗的乡间小路，走进光明灿烂的宽广大道；走进日夜灯火辉煌，环境优美整然的人间仙景世界。那种意想不到的人生改变，那份感恩上帝的心理，那分满足感，那份来之不易的机遇，难得与城市那份缘分，充满了他们喜悦的头脑，他们还会管闲事自寻烦恼吗？不说一般市民，从农村生产队长提拔为农村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从生产大队党支部书记提拔为镇人民公社党委书记，再从镇人民公社党委书记提拔为县委书记，继而提拔为市级人民政府市长，这样一个有过经历：见识多广，掌管城市规划前景建设的市长，不也是把繁华十字路口的立交桥项目建成高架桥，把一次可完成扩展的旧市区路工程项目当三次每年扩展吗？这种目光短浅，毫无发展战略思想，毫无长远计划，缺少城市发展概念的劳民伤财的立项实施责任，该由谁来承担？市长不是任期届满又继任下一届吗？这个不争的事实，就是本故事发生地的南滨市市长樊志光的创举。他还有一个典故：在接待来宾宴会上，司仪小姐端出切割成一块块的本地特产——西瓜，樊志光市长用普通话说本地的语法——块（说成边），招呼来宾同时食用时，把边字说成便字，叫来宾“你吃大便，我吃小便。” 此话一出口，一人传一人，传遍了整个南滨市区内外，后来成为南滨市第六届任市长的典故，流传民间。凡是南滨市人民都知道这回事，人人都记忆犹新。他主政的城市规划建设，高不出十层楼；以农业带动工业发展的主政思想，发展计划，支持农渔种养项目，一败涂地。投入的资金随风飘飞，随浪漂流，毫无政绩，延误了南滨市大发展大建设的时机，拉扯住了城市大发展的后腿。南滨市相对其它沿海开放城市的发展建设迟了二十年，但他还连任两届市长。这足以说明，这是一个思想概念模糊的时代：好坏不明，是非混乱，愚昧当道，聪明受压。或者说邪恶泛滥，正义受屈的时代。所以，为避人耳目，作为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掌握整个城市规划建设项目建筑设计方案审核审批大权的吴瑣余，不同前任一样接受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宴餐，不接受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豪华小轿车侍候在公路边等待，不接受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早晚接到茶楼歌舞厅议事，他明道规定所有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业务办理人员，有话务必在办公室里公开说，公事公办。理解他弦外之音的人需要私下接触的，指定在“余辉茶楼”。有内线知情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就自动走上门，设宴在“余辉茶楼”，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自然会秘密赴宴。吴瑣余这一业务安排办理办法，深受人们欢迎，也深受领导欣赏，不管领导知不知情吴瑣余表里不一的阴暗面，反正吴瑣余，被树立为规划国土资源局全体人员的学习榜样。吴瑣余乘机利用这种荣誉作为资本，提高自己的身价：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要求按照原本城市建设规范标准，按有关规定及时给予审批建筑设计方案的，收费二万人民币佣金代价；放宽一米规范尺寸，五万人民币佣金代价；放宽一米五规范尺寸，八万人民币佣金代价；放宽二米规范尺寸，十五万人民币佣金代价；放宽二米五至三米规范尺寸，二十万人民币佣金代价。他阐明这是对“余辉茶楼”以上三类顾客的基本条件，不是“余辉茶楼”的三类顾客，所有对项目建设报建要求放宽尺度的审批，一律不予受理，就算甘愿付出多一倍的佣金代价，也不予接受。这是吴瑣余的原则底线，为避免风险，确保安全，稳定职位的对“余辉茶楼”总经理妹妹和自己的界律。
吴瑣余，经常对他知心的朋友说，那些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要懂得做人，不要以为我接受几万元心里就不平衡，我是在接受他们给我带来的风险，如果他们不安排懂得社会风俗人情世故的人负责报建工作，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到那时，我的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职位不但不保，我还得进监狱蹲牢房，弦外之音，是告诉他那些知朋狗友，介绍给他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客户要可靠，不能是那种斤斤计较之人，他们必须是舍得付出代价博取更大利益那类。吴瑣余胆大心细，思维周密，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他先想到，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他没有科班专业知识的一个跟班学习职员，短短的几年，当上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这样一个独揽全市项目建设建筑设计方案审核审批大权的职位，就是他的个人本质所然。这也是他讨到建设委员会主任书记千金当老婆的条件基础，建设委员会主任书记岳父，当年看重他的本质个性，提议宝贝千金嫁给他后，便让他更自恃无恐，有机可乘。
吴瑣余高人一筹，曾经同样隐身开办茶楼酒店，变相兼收交通违章客户求助佣金的原市交警大队大队长陈伟雄，前几年已经落网法办，“余辉茶楼”经营到现在已十五年有余，看来具有永盛不衰的趋势。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主张通过收受业务餐费的方式收受协助项目报建佣金：对方支付业务餐费当时，把协助项目报建佣金附加上当餐费支付，同时对方不分开项目入账，把协助项目报建佣金当业务餐费一项开支。凡是要求协助项目报建的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务必先到“余辉茶楼”进行业务聚餐，以其接触相互了解一段时间，做到心照不宣，方可深入谈及协助项目报建事宜，方可深入谈及协助项目报建佣金事宜。并且这一系列的过程，只由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与“余辉茶楼”总经理——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的胞妹，吴锁芯单独接触。由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自我领悟行动，“余辉茶楼”方面的总经理吴锁芯及有关人员不提出要求，更不能由隐藏暗处的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董事长出面提醒，如何表现，付多付少，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自便，“余辉茶楼”总经理吴锁芯的职责，只管向董事长哥哥吴瑣余汇报，确定哪家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交付当晚餐费多少（按“余辉茶楼”的内定标准价计算分出），协助项目报建佣金多少，一分不少地，向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哥哥董事长说明，吴瑣余，根据对方的资金分量轻重，来发挥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职权作用，就如公共电动车一样，电量充足了就能载重跑得快，电量不能满足功能的需要就跑不动停下来，要他跑动就得充电。充电的责任在于驾驶电动车司机——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协助项目报建佣金继续加注，作为电能机动车的规划国土资源局建管科科长吴瑣余，只管待命，电量——协助项目报建佣金加足了，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车身就自然行动完成他的使命，满足司机——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要求。这样，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业务宴餐不得不在“余辉茶楼”举行，“余辉茶楼”不但反复多次赚足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业务餐费利润，也使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自觉不断地加注协助项目报建佣金，既收受经营餐费收受佣金，又确保安全保障；既能促使“余辉茶楼”的经营生意兴旺，又提供资金来源的充实法律依据，既避开别人揭发告状的把柄风险，又能满足个人的权利欲望，使自己的腰包丰满。而当时，这笔收入是落在他身上的沉重负担，总怕有朝一日被人揭穿，落得一个与市交警大队大队长陈伟雄接受法办的下场。现在这种做法充分确保个人的安全系数的同时，也确保项目投资建设企业单位的利益。这叫功能程序法，也叫功能法则法，互照互动，互惠互利。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这一长期研究成果，花了多少个昼夜和精力才完成，他的妻子达志不知道，能够想出这样一个完美的办法，并善于实施在社会中，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它在实施过程中奏效。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吴瑣余，成功避免与本市交警大队大队长陈伟雄的命运，完全赖于“余辉茶楼”和妹妹总经理的身份照应，他认为，只要把握好妹妹的调遣尺度，坚持“余辉茶楼”既定的经营方针与策略，就不担心在社会上没有身份地位。他的规划国土资源局规划建管科科长的职位，就没有后顾之忧。他把妹妹一个农村家庭姑娘培养成有事业心的职业女性，成全她一个女性总经理形象，有名牌豪华小轿车出入，住上豪华高档套房的丰衣足食的美满幸福家庭，他相信血液的同根同质性作用，血浓于水的关系道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