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小说节选 “ 吱——”门开了。从监狱外看去,华丽一片,可走进之后,才发现,这里死气沉沉——地上铺着草席子,墙角有一处裂缝,不时有老鼠钻来钻去,发出小小的动静。没有灯照明,但能清晰地看到墙壁上的苔藓像一大块淤青贴在墙上。或许是墙受了伤,又或许是屋内潮气给予的”礼物“。在这种世外桃源呆上一天,或许就是对人最好的惩罚。囚犯抬起了头,蓬乱的头发沾着灰尘,并遮住了右眼;左眼没有生气,爬满了血丝,令人疑惑地以为他的瞳孔就是一只蜘蛛,织出了一条条红色丝线。脸庞上的颧骨很清晰,非常突出,似乎想要脱离那瘦削的脸,去寻找新的主人。他两手摊在地上,右手抓着一枚硬币。不!再看看他的衣服,就能发现那只是他衣服上的纽扣,看来,他已经无趣到玩弄自己的装饰物了,没过多久,可能就会玩弄自己了吧!对的,这种情况下是理所当然的——他只穿着一只鞋,右脚的那一只搁在角落里,还破了个大洞。小老鼠们钻进去取暖,睡觉。总之,一切能玩弄的都备受老鼠们的青睐。它们觉得自己在这儿过得如此幸福快乐,没有人打扰它们。有时,它们还会看着囚犯面部抽搐的表情发笑——例如现在,囚犯已经是除了眼睛之外而面无血色了。真令人怜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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